江蠡

薛定谔的坑,薛定谔的我。

【副四副】何人厮(二)

友情提示:
半原著向,和原著有出入。
清水友谊向【?】
如果不出意外是BE
tag打的不妥请指出,感谢。
ooc我的锅。
cp可逆不可拆?副四扛旗队加我一个!

《《

【拾】

雪没过红府的门槛,陈皮突然想起了那些说书的讲的那些文绉绉的悲剧。
布衾多年冷死铁,娇儿恶卧踏里裂。
这布衣沉的快要抬不起胳膊了。
陈皮跪在红府是门口,连磕了三个,额头压塌了堆积是雪,闷响。
师父,蒙受您多年照顾,孽徒陈皮,无以回报,来世。
来世。
陈皮顿住了,像他这种孽障还有来世吗?
有些事,像是融在血液里,刻在骨子上,忘不了,碰不得,
抹不灭。

【拾壹】

雨点打在房檐上,滴滴答答的,大半夜的,青蛙叫的欢快。
草棚不比佛堂,乱糟糟的,小孩倒是睡得挺香。
陈皮瞥了一眼旁边蜷成一团的肉球子,睡得真死,没心没肺的。
长沙啊,长沙现在什么样了。
师娘死了,师父流连花楼,媚香袅袅,纸醉金迷,张启山把八爷接到府上住了,还有张日山,他呢?
梨园有多久没开戏了,头面上的珠串子怕是落灰了吧。
陈皮起身翻开身边厚厚的茅草,小心翼翼的刨出一纸包,蓦然一把擦的还算干净的步枪。
不过已经没有子弹了。
看质地应该是军事用枪,不算精致,但肯定不是手巧的铁匠自己做的那种粗糙玩意。
陈皮用纸把枪草草糊上,夹在腋下。
出去走走吧,怕是五更前睡不了了。
后山有口井,村里大部分的老农都靠这口井淘米洗漱。
毛刺雨还没停,井沿上湿得很。
今夜的月还真是亮,井沿上的水珠映着月光,剔透的像琉璃珠子。
陈皮也懒得管那么多,划拉掉旁边石头上大滴的水珠,一屁股坐下。
这枪到他手里有个小五年了吧,没什么用,又不想丢。
就好像把枪丢了,有些东西,也就跟着没了。
怕是有些心上的绳,结了就解不开了。

【拾贰】

记得那时是三九大寒,天转冷了,隔壁铺子的小姑娘也不知道怎么的老往陈皮那铺子里送衣裳吃的
每次来小脸都红扑扑的,生的一副好皮相,温婉可人。
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
这姑娘大小就在这巷子里住,没出去过,家里有店,算得上小康,自然是难得的天真纯良,根本不知长沙不太平。
那日大雪初停,陈皮想把门口的雪扫了,毕竟张日山说过那天来,要是踩得满军靴的雪水,回去免不了一顿骂。
刚巧,姑娘馋了杏仁酥,雪好不容易停了,乐颠颠的跑出去买。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满地皑皑的雪硬是把阎罗映成了仙人。
玉面罗煞惹人怜。
奈何陈皮这人本来就一根筋,小姑娘低着头表露心意,他却想都没想就把姑娘拿来的衣服丢到炉火里烧掉了,没有一丝犹疑。
小姑娘当即就愣在那了,之后不用多说了,哭的梨花带雨的跑了出去。
张日山也在场。
张日山看着明明冻得身体僵硬还一脸淡然的陈皮,气不打一处来,出言相讥。
“装什么情种,这衣服人家菇娘好不容易做的,你说烧就烧。”
“我不想欠人她的,也不想娶她。”
“你这人就该冻死。”
张日山知道,就陈皮这性子,好话听不进去的。
化雪总比下雪冷,这外面被映的亮的很,常年昏暗的铺子也算是有了点人气。
张日山恍惚也觉得,阎罗,生的真美。

【拾叁】

“这是什么?”
“你瞎呀,衣服。”
“拿回去,我不要。”
“你把姑娘给你缝的衣服烧了,我不是姑娘,你不用怕我逼你娶我。”
陈皮抬手把装着衣服的布袋丢到张日山脸上。
却被张日山抓住了手,往身边拽。
“就你手那凉度,冰块都比你暖和。”
也不管陈皮是否抵抗,硬是把袋子里的外衫套到他身上。
倒是有点大了,明明是按张日山的尺寸做的,套在陈皮身上却大了一圈。
真瘦。
怕是死后枯骨无肉,也不难辨认吧。
【拾肆】
陈皮盼了张日山好几日,这不该来的时候,老来凑热闹。
这盼他来倒是不来了。
床头蜡油烧尽了,寒舍抵不来风寒,冷风顺着窗边缝窜进来,吹灭了红烛。
冷。
彻骨的寒啊。
铺子里仅剩的破被,洗的多了。
内衬的棉絮都堆成一团,早就硬的乱七八糟的。
自打张日山离开后,陈皮再也没动过那个布袋,自然也没再穿过那件外衫。
穷途末路了,血液都凝固了 。
枯草成垛,满目疮痍,离门也就十步之遥。
怕是过不去了吧。
也没啥不甘心的,他最不怕的就是死,一命换一命,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那他,这一辈子也算是赚大发了。
墙边的破板凳腿上结满了蜘蛛网,密密麻麻的落网的虫,真恶心。
没准那只该死的蜘蛛也是这么想的,他这个人,真恶心。
要是有力气,他一定把那只破蜘蛛砍的稀巴烂。
像他这种人死后定是无人吊唁。

【拾伍】

“醒了。”
“我操,这儿哪啊。”
“陈皮你是真瞎啊,睁眼睛看看就你那铺子,啊不对,就我那铺子。”
“你怎么在这?”
“我那天来,你在地上躺着,我就给你抬床上了。”
“我咋了。”
“我说你这人怎么跟牛似的,那倔劲,也是佩服,给你拿了衣服你不穿,然后冻着,这回僵了,要我说,真该。”
“那个。谢了。”
“你说啥我没听清。”
“你他妈聋,我说你大爷的。”
“从你嘴里就没有好话。你给我唱段曲 ,就当报恩。”
“你少得寸进尺,爷爷我只杀人,不唱曲,老子可不是我师父,让老子穿着女人的衣服咿咿呀呀的 ,还是让老子死了得了。”
“少在这清高,我可听说陈四爷是二爷亲传的徒弟,就是因为身段一绝破格收的。”
“不唱。”
“你可是欠了我一条命。”
“大爷的,唱了就不欠你了是吧。”
“对,一笔勾销。”
“唱就唱,像老子怕你似的。”
“之前给你带衣服的袋子呢?”
“墙脚接灰呢。”
“拿来,衣服底下有戏服。”
“妈的,你早就打这主意了吧,看我出丑好玩是吧?”
“我就是好奇,阎王唱戏什么样。”
“真他妈有病。”
水袖翻飞,陈皮不爱唱,开口哼了几句《牡丹亭》,道是没二爷卖相好看,唱的却比二月红好听。
陈皮嗓音偏细,唱的不费力。
香云随步起,亭亭明月底。
艳红的戏服张牙舞爪,湘娥映浅春,这腊月还得红看着舒服。
阎罗的戏,自是比石蒜妖冶。
红。
“夫婿坐黄堂,娇娃立绣窗。怪她裙衩上,花鸟绣双双。”
唱到这句,陈皮无意的的顿了一下。
这杜丽娘的名,也是陈皮的梦啊 ,有个这样的家,这样的妻,值了。
光映进来,戏袍上细绣的金丝龙凤 ,像了囍服。
绝代佳人 ,摄人心魂。
恍惚间,张日山的脑子里闪过了一个奇怪的念想。
下一世,你若为女子,拿命换你,多值得。
戏子婊子不分家,这么想也不能怪他张日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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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的脑洞本身是扣了整个凉薄侯歌词撸出来的产物。
大家可以听一听然后猜一下剧情。
曾经我是萌启红的,后来果断跳一八了。
萌上副四之后,我只能说,这军阀戏子的孽缘依然不死不休。
放心,不会he的 。【顶锅盖x】
不出意外顶多就5w字中短,会有he番外。
其实我写陈皮唱戏的时候是挺纠结的,依他的性子看,应该不会答应。
所以ooc我的锅。
越往后写诡异,后面会有很多凉薄侯里面的句子,如有不妥乖乖删文。
实打实清水友情向,分别前属于两个迟钝碰一块去了,都只是对彼此的脸有点兴趣,只当是幻觉还是记得自己要娶妻生子。
所以个人感觉这些琐事算不算风花雪月。
这儿与凉请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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