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蠡

薛定谔的坑,薛定谔的我。

尤未度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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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上升。
孟子坤x赵天宇。
前后表攻受。

—安徒生看不惯的把两个角色调换了位置,
如果再次相遇,
草稿就让它在垃圾桶里躺好吧。

如果把一切看成两个极,那么把北京比喻成天鹅湖女神手持的圣杯,诱人却闪烁着险恶的光。
那么武汉的偏远郊区就是另一个极端,像极了女神后槽牙上虫子驻的黑洞,肮脏却也无伤大雅。

“钱够吗?”

“房租肯定够,生活费省着点也差不多。”

就少吃两顿呗。
北京的生活消费水平不低,但是赵天宇还是对那里的许多事情充满向往。
赵天宇搬去了南城的某个低端小区里,生活物资相当匮乏。
好在临走的时候和发小路过一家卖亚洲物品的杂货店时买了几包素食汤和泡面。
这一个月的伙食不用愁了。

北京的娱乐场所就像是迪士尼卖的小孩子的彩色糖果,种类繁多,吸引着没有服用利他林的过分活跃的小孩抢着感受每个味道。

听说人在离开的时候,总是眼泪汪汪,一一和友人相拥话别,但是现实是,赵天宇和三岁时一样,独自靠在飞机商务舱的椅背上迷迷糊糊的睡了好几天,再次打开手机的时候,就连微信留言都寥寥无几。
当他真正意识到自己没有属于自己的家庭时,发小就成了他唯一的家人,可是后来,她也有了真正属于她的家。
来到北京,他只是想向自己证明什么,可是直到现在他依然不断寻找,想要清楚的知道那到底是什么。

撕毁支票的那一瞬间,赵天宇的脑海里乱七八糟的闪过很多,唯独没有聪明。

“没关系的,您没欠我什么。”

赵天宇能从她的语气中感受到她在说话之前都要好好思虑一番,就好像她虽然她从未参与过他的成长,但却非常乐意参与冗长的余生。
这个温柔的女人在用她觉得最实在的方式弥补一些东西,她不想心生罪恶。
这个女人是他的妈妈。
赵天宇也努力的保持着应有的绅士风度,这让他觉得非常不错,毕竟学习表演的学生都非常乐于有一个实力相当的人愿意尽其所能的认真与其对戏。

“谢谢,但是我过的很好,如果没什么事就挂了吧,晚安。”

赵天宇终于结束的对他来说毫无意义的电话交流。
女人从来不介意他“另类生活方式”,这对她来说就像在winn_dixie买维达利亚洋葱一样,并不会对她造成任何实质上的困扰。
他想起了女人与她的新家人的房子,建房子所用的钱则是男人从谋取权利的人那搜刮来的,那栋房子充满着他们彼此之间的幸福与快乐,从来没有任何多余的地方留给他。
赵天宇只去过一次,就坚定了自己宁可无法填饱肚子也绝对不去沾上他们的幸福。
赵天宇曾经用第一年的奖学金开过一个酒吧,赔了一大笔,但他至今依然坚信,这是一个赚钱的好方法,只是女神后槽牙的虫洞里不需要这种颓废消遣的地方。
毕竟这里的每栋房子,每个角落,都是颓废的天堂。

—为什么不继续前进,那才是北京的生活方式啊。

结束那段毫无意义的谈话之后,赵天宇照惯例用冷水洗了洗自己的脸,或许比上次更加白皙了,足不出户的日子把发传单时晒得肉豆蔻的那种棕黄色的肤色刷的苍白无光。
他看着镜子发出叹息声,就和他每天查看邮箱却总是发现没有任何试戏或是面试的邀请时发出的叹息是一样的。
他做了最后的例行检查,终于看到了夹在推销信件之间的一则邀请。
破天荒有人邀请他去聚餐,还真少见。

“呵,同学聚会啊。”
怪不得,群发的。

地点是斯维西书店对面的咖啡厅,高中聚会,跟小说里描写的那些一样,销声匿迹的失败者和用无数吨发胶把头发固定的像个铁块的资本主义不同,他们收到邀请的第一反应是找一个类似于过敏,宗教,减肥计划或是政治等原因忌口导致不能去的好的理由,躲过这种目的本身就是炫耀的活动。

而赵天宇从来不喜欢按照套路出牌,即使是这种本质恶劣不堪的活动,也算是打发时间的好办法,更何况费用当然也是由资本主义掏的。
Marce小姐在博客上宣布了收到邀请函的名单,那个高中时期刁钻任性的大小姐用外文名字替代了她曾经那个俗不可耐的名字,这让她的自我感觉变得更加良好。

赵天宇真是庆幸这群人还愿意这么高看他。
来到咖啡厅可以至少容纳下200人的三楼包场的时候,赵天宇至少感叹了一下北京还真是什么浪费空间建筑物都有。

不可否认Marce小姐在众人之中算是一位“保养的很不错的女人”,她穿着一件大红色的漏背长裙,裸露在外的皮肤呈现出玉石般的光泽感。
赵天宇敢肯定,她还是像以前一样,每天都生活在贝壳里,飘到海面上,天使用鲜花给她装饰秀发。

“嗯,大家现在这里休息下,再过一个小时我们就可以吃饭了。”
Marce说道。

其实台子上的蛋糕和红酒就够填满肚子了,女人们三五成群的彼此轻声低语着,“香港复式房子”“嫁给了优秀的男人”“是著名axnak的设计师”这些只言片语不停的出现在她们的对话里。
而纨绔公子们正在检验台子上红酒瓶上的标签,严肃的像是检查报告的职员,出错会被扣掉下半月的生活费。

赵天宇选择了从小到大最常用的办法——躲在墙角里尝试着那些没有听说过的酒。

这真是一个令人愉快的聚餐,基本上没有什么熟人,除了Marce小姐热情的与他交换了联系方式,其余所有人他甚至都很难想起名字。

“听说你喜欢喝白葡萄酒。”

Maece小姐又一次出现在他的面前,给他的玻璃杯里重新倒满酒,示意他可以品尝一下。
他象征性的闵了一小口,入口发涩,这不是他喜欢的味道。

“怎么样。”

“好酒。”他敷衍的说道。

Marce微笑着,满怀期待的看着他。
赵天宇能看懂那种神情,她希望获得赞美之词,但是,在这个到处都是上层人士的房间里,他除了酒精制造的眩晕感,没有任何其他感觉,可能是这几天他的睡眠都不太好。
这种情况下,他只想找个借口赶快离开,但貌似没有像样的理由。
他环视四周,看向了包厢的入口,一个穿着黑色衬衫的男人,腰际的边角印着金色的英文字母,看起来价格不菲。

还好有一个熟悉的陌生人,这让赵天宇感觉到庆幸。

“不好意思,我过去一下。”

他从圆凳上站起来走向那个因为迟到正在给周边的女士们都倒满酒的男子。

“这个聚会怎么样。”赵天宇把手搭上男人的肩膀。

“想听实话吗?”

孟子坤看清来人,似笑非笑的拉着他脱离人群。

孟子坤压低声音保证不会有除了他和赵天宇以外第三个人听到。

“实在是无聊极了。”
赵天宇表示非常赞同。

“但是这的红酒很好喝。”

“但是白葡萄酒太涩了。”

两人相视一笑,达成共识。

“有没有兴趣出去吹吹风,这里太热了。”

“好主意。”

赵天宇被拉着挤过密集的人群顺着他根本没注意过的侧门逃到咖啡厅外,这时已经是九点钟,聚会没有结束的迹象。
所有人都玩的很愉快,当然不包括现在的赵天宇。
孟子坤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空了一半的细杆香烟,又好像想起了什么,把烟放回了口袋。

“你抽吧。”

“我不想让一个病人因为二手烟回到充满消毒水味的白色房子,这会让我感觉很愧疚。”

“麻烦也给我一根,这样就不是二手烟的错了。”

孟子坤没有很听话的把香烟递给他,像个吝啬鬼一样把香烟塞回了口袋。

“对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孟子坤把视线撇向远处,假装不在意的问出了憋了很久的重点话题。

“一个星期前。”

“还走吗?”

“不一定,你知道的,这要看心情。”

“也对,有没有兴趣跟着我孟导畅游北京啊。”

“你可得了,我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消停几天吧。”

“我又没说不包伙食。”

——be continued






这儿尤度及,尤氏组织,混沌中立,脱稿势力。
望周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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