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晰】聋哑
我编的,请勿上升.
私设如山,平行世界,ooc.
下章王老舞本职上线,他太A我死了.
复健失败,我实在是写不好.
我一定要讲出来,我觉得他就是我看到的那些sm文里,s的原型.
可以配合薛之谦的《哑巴》一起食用.
我最近听《月弯弯》有点上头.
三观不正,王老舞有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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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我出声,惊动他的安宁.
周深局促的走上台,台下的人在疯狂的起哄着喊着类似于祝福的话,嘈杂的环境里,周深的显得格外单薄,他穿着的红色演出服上点缀的亮片闪着光,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很不真实。
今天是周深的生日.
王晰在周深即将走到他身旁时伸手拉了一把,周深被紧紧的箍在王晰的怀里,这一切变得具象了不少,周深接过话筒把那些客套话一一讲好,他不知道身侧的王晰正盯着他痴痴的笑.
“希望今天来到这的都玩的开心.”
王晰突然俯下身贴在周深耳边沉着声音小声说了什么.
“生日快乐.”
周深耳根红的快要烧起来了,还故作镇定的接着刚才的话往下讲,丝毫没有理他的意思.
王晰就像是还嫌不够一样作势要吻他,这下周深顶不住了,红着脸推拒.
“那么多人看着呢丢不丢人啊.”
“不丢人,我的深深今天生日,寿星最大.”
台下的人又一波开始起哄,很多人虽然不知道其中的关系但是所有人抱着美好的愿景祝福台上的两个人.
王晰在人们的欢呼声中低头吻向了周深,有侵略性的,占有的吻.
这也许是周深最心动的那一秒,他回应了一下之后好像用尽了所有勇气红着脸推开.
而在那一秒,周深的脑袋里炸开了一片,那是王晰低沉的歌声和绝妙的宛如大提琴般悠扬的曲调,周深失去了行动能力,他在这边海洋里不停的下沉,溺毙在这曾经是他的念想的海底.
只是沉默的站在原地,不言不语.
周深怕出声,会惊动了他的安宁.
周深已经来到这家酒吧驻唱了半个月了,期间都是蒙着面穿着厚厚的华丽的长袍,无法分辨性别和年龄,可他那被天使亲吻过的嗓子总是能让所有人沉醉在深夜的狂欢的梦境之中.
周深喜欢在这里唱歌,就像海鸟飞累了休息时愿意为身旁的河歌唱.
歌唱他的海.
然后饮着河水,思念着他的海.
可越是神秘而美好的东西,越是想把他破坏.
就像淬着毒的苹果,总会有人去充当那失去理智的亚当和夏娃.
那天当他在后台的更衣室换好演出服的时候,突然被毛巾捂住嘴拉回了更衣室,他当时脑子里只有两个字——完了.
意识越来越模糊直到失去知觉,他仿佛沉进了大海,他做的一个梦,一个噩梦.
梦里那个人背对着他,平静的对他说,我不会离开你,语气平的就像是在说我吃饭了一样,让人相信这说的绝对是真话,他没有回头,然后渐渐消失在迷雾之中.
当他再次醒来,已经躺在休息室的沙发上了.
身旁坐着一个同样穿着演出服的男人,领带被扯开了松垮垮的挂在脖子上,一副疲惫的样子,脸上还有些淤青.
周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记忆只剩下自己被拖进黑暗的更衣室,门上锁的咔嚓声.
他开始后怕,怯生生的看向那个比自己身形高上一倍的男人.
男人像是感受到了凝视着他的目光,礼貌的对他笑着,丝毫感受不到他有一星半点的不友善,他用着他那充满了诱惑力的大提琴般的声音温柔的询问着周深.
“你醒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啊,没事,没有.”
周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他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而自己是否还在危险之中.
“我想进更衣室敲门没有回应,门却上锁了,我怕里面的人出事,就把门踹开了,然后就看到你别狂热粉丝摁在地上.”
王晰从容不迫的讲着事情的始末,前因后果讲的清清楚楚,已经毛巾上的乙醚会让人有偏头痛的后遗症细细的给他讲了.
周深也渐渐的卸下来防备,与他进行交谈.
这个男人叫王晰,也是驻唱,男低音比自己大几岁.
如果可以的话以后两个人搭档演唱,王晰提议这样也能避免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周深觉得王晰人不错,也赞同这个想法.
几个月的相处,王晰与周深的配合越来越默契,虽然每天只能在夜晚相见,他们也宛如知己一般珍惜这这短暂的时光.
他们深情对唱着每一首情歌,在舞台上他们眼中只有彼此.
试问,被这样风情万种的眼睛温柔看上一眼,又有谁不会心动呢?
周深感觉自己快要溺毙在这短暂的属于他的温柔里,他的眼神开始追逐王晰的身影,仿佛遗忘了它的海,他找到了比海更为重要的东西.
他快要分不清虚幻与现实,像歌词一样深深的爱上了这个人.
王晰其实是知道的.
但他从未正面回应过这份爱,他爱上了一个人,可他不愿意让这个人受伤.
这个比自己小了几岁的男孩,有着可以让人忽视一切的可爱与善良,他会偷偷投喂酒吧后门角落里的野猫,会在他候场睡着时给他搭上衣服,会在他嗓子发炎的时候给他买药和润喉糖.
他会在王晰有些沮丧的时候逗他开心,他的一举一动,像小猫一样抓在他心上,痒痒的,甜的要命.
那是他的心上人.
直到,天气越来越冷了.
急速的降温,本来就是身形单薄的人儿,还是没抗住冷风,周深病倒了.
嗓子说不出来话,一个人躺在家给店长发微信请假.
得知周深来不了,王晰心里不安宁,下了晚场衣服换掉就想去周深家.
晚上十一点,别说周深,是个人都睡觉了,微信不回电话也关机,王晰最终还是放弃想着第二天早上再去吧.
谁知道,没几分钟,手机响了,是周深回的电话.
王晰这才感到尴尬,这么晚了该说些什么啊.
如果直接问身体好点了吗,又像是因为他请假的兴师问罪.
可不说这个又能说些什么呢?
在手机响了大概十秒之后,王晰还是认命的点了接听,脑袋一片空白的王晰就像着了魔一样直接询问了他的地址.
“我一会去看看你.”
周深没有拒绝,他的嗓子发不出太多声音,每一句话都是扯着嗓子发出的气音,他没有力气再讨价还价,报了个地名就挂了电话.
他有点头疼,他一点也不想把自己最糟糕最憔悴分模样给王晰看到.
但他没有力气从床上爬起来,头疼的像个定时炸弹嗓子眼里像被到了辣椒油吞咽都是痛的.
他勉强站起来给王晰开门,然后扯着笑跟王晰打着招呼.
“晰哥来了,抱歉今天没上台,我嗓子实在是发不出来声了.”
他手扶着门框,眼里里一片黑一片白天旋地转的.
王晰走进屋让周深躺回床上,给他量了个体温,果然,还在发烧.
周深无所谓的笑笑,把被子裹的更紧.
“我一般睡一觉就好了.”
“吃药了吗?”
“吃了点消炎药.”
“你吃饭了吗?”
“没有,我还不怎么饿.”
“退烧药要饭后吃,你想吃什么我给你简单做点.”
“不用了晰哥我一会烧就退了,没事.”
王晰不再回话,只是把周深的被子细致的掖好,搜刮起冰箱里的食物.
最终得出结论——周深很少做饭.
“深深,喝粥还是吃面.”
周深没有再推拒,没说还好,说起来胃里确实翻涌着有些难受.
“想吃面.”
王晰在一堆泡面里翻来翻去,最底下有一连没开封的挂面,不知道放了多久,好在还没有过期.
洗菜切菜的过程中周深的房间里没了声响,当王晰端着面条走进房间的时候,周深已经睡着了.
周深长的很娇小,不说话不笑的时候有一股清爽的感觉,像尖子班总是乖乖的小学弟,青涩又专注,笑起来又格外的可爱,特别招人疼.
王晰盯着周深看了很久,直到面变了温度,他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正在周深的卧室.
周深醒了,他觉得很难受想翻身,感受到了床边的阻力,他睡的迷迷糊糊,想起床上不该有人,他就这样被吓醒了.
睁开眼看到王晰正盯着他发呆,轻轻的咳嗽了两下.
王晰回过神,把面递给他,才想起忘了拿筷子,又跑厨房去取.
周深沉默的喝掉了半碗加了肉沫有些坨掉的面汤,吧啦了几口面条,精神了不少,乖乖的吃掉退烧药,靠在床头有一搭没一搭的和王晰聊天.
“晰哥你经常做饭吗?”
“还好,有时候吧.”
“面煮的很好吃,比外面买来的还要好吃.”
“下次再给你做别的,你想吃什么.”
“我想想,我想吃肉什么的,最近感冒,没什么胃口.”
“等你好了给你做,我们东北那边都用酸菜炖排骨,特别香.”
“好!”
周深看起来心情还不错,弯着眼角,全然不顾自己沙哑的嗓子,兴致勃勃的和王晰聊着各种美味.
“你喜欢在这唱歌吗?”
王晰突然问.
“不喜欢,但是要吃饭的啊.”
周深的梦想是做一名歌手,那是他的大海,但这太难了,他不停的将他的简历投递给各大音乐公司,从来没有得到过像样的回复.
也许是他的要求太高,或是他的运气太差.
最终他依然躲在这家小酒吧等待,等待着机会,等待着他应得的回应.
世界是不公平的,因为优秀的人太多了,但机会永远太少,多数的位置留给了有钱有权的人随意挑选,只剩下零星的不起眼的小位置让优秀的人挣破头.
周深又是那种与世无争的性格,他不愿意参与那些纷争,他只是一只海鸟,他抖动翅膀在湖面上飞翔,从不随波逐流让河水推着他留进大海.
这样的他好疲惫.
他开始茫然,自己的选择是否是正确的,也许自己只是一只河鸟,他怀疑着.
但认识了王晰之后,他短暂的遗忘了自己的苦恼.
这个与他生活只能在这几小时里串联起来的男人,却真切的让他感受到也许这样也不错.
他们是知音,他们有着相同的偶像,喜欢同一种音乐,沉浸在音乐的底色里无法自拔.
他们从不提及自己的身世,音乐成了他们的另一个空间,他们在那里欢闹,或是悲伤,或是感叹人生,这种舒适感让周深沦陷,也许是音乐渲染的让他动了心,又或是王晰的眼神太过于真挚,让他相信了.
他活在音乐里.
他的眼神像水一般粘在王晰的身上,他现在很冲动.
他爱的人坐在他的身边,温柔的与他交谈.
也许换个地点就不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他想着,索性闭上了眼睛.
他害怕自己会脱口而出那就话,那就深藏在心底的城堡里,疯狂的挣扎的那句话.
最终他破功了,他在想,也许他可以勇敢一次,他想爱一个人,想攀一座山,想追一个梦.
“晰哥,我可以喜欢你吗?”
他这样问到,这句话很奇怪,它的意思含糊不清,喜欢分为很多种,可王晰知道,自己想的很周深说的是同一种.
周深感觉自己喝酒了,酒精让自己不太清醒,可残酷的事实告诉他,他没有,他清醒的很,他没有得到回应,有些沮丧.
王晰陷入了长久的沉默,相顾无言.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还没想好,他有太多了负担要去承受,有太多的事情要去处理,这些都不能让无辜的周深牵扯进来.
可有时候,理智是最没用的东西.
你爱的人坚定的对你说,他喜欢你他爱你.
王晰做不到冷静,他抱着侥幸心理,他想着如果永远不让周深知道,走一步看一步,也没关系吧.
他们说,不被允许的爱情总要有一个接受惩罚.
之后的日子好像什么都没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王晰偶尔会约周深出去走走.
看起来像是约会,又好像不是,只是满大街乱跑,一起吃饭,一起聊天,儿童节带着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周深去游乐园玩,一副带小朋友的样子,自己却幼稚的暗示着周深他要吃棉花糖.
左手绑着氢气球,右手牵着带着米奇耳朵发箍的周深,看起来到真的像个带小朋友玩的父亲.
王晰这方面很上道,各种约会圣地一个没落下,对周深也是好的没话说.
可周深每次问到关于王晰的家庭与工作都会被王晰把话题毙掉.
周深不傻,但他觉得,既然王晰不愿意说,勉强起来也得自讨没趣.
这个话题不再被提及,可王晰左手无名指上比周边皮肤浅一点的那个圈,也让周深开始怀疑是否这段恋情从开始就是错误的,这不被允许.
我好像成为了第三者.
他想.
思绪渐渐清醒,许过愿切过蛋糕的他正在酒吧的吧台拄着头休息,所有人都沉浸在这场狂欢之中,也包括王晰.
今天的吻让周深不得不思考起沉重的话题,是否应该了解王晰的身世了.
他想多喝几杯给自己壮胆,一杯又一杯的度数不高的酒让他看似喝的很凶,其实根本没醉.
他就是想知道,自己究竟是个什么.
王晰的男朋友?情人?炮友?出轨对象或是什么?
都不太像,每一个都差一点.
他做好了最坏的准备,也做好了最好的打算.
最坏也不过就是个出轨对象,大不了陪到王晰不需要他的那天然后平静的各奔东西,他回归他的家庭,而自己,孤独终老.
最好应该就是王晰已经离婚了,戒痕是从前留下的.
这没有什么不可以接受了,他安慰自己.
但他还是开不了口.
他害怕如果把这层窗户纸捅破,从此他们的关系就会变得很尴尬.
他以为自己离开了王晰是活不下去的.
人就是这样,当他习惯了自己不堪的生活之后不会觉得有什么,可一旦体验了幸福,再让他回归那种生活,太难了.
周深半醉半醒的趴在吧台上,闭着眼睛假装自己在说醉话,他说对坐在他身旁的王晰说.
“晰哥,你是不是结婚了.”
王晰从没有在与周深见面的时候带过戒指,他以为掩饰的很好,可常年佩戴的痕迹不是那轻易就能掩饰的掉的.
周深知道了,所以王晰觉得,欺瞒下去也没了意义.
他告诉他是的,我已经结婚了.
周深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也没说出什么没有意义的话,只是趴在那假装已经睡着了,他再哭,他努力的憋着气让自己不发出声音,强忍着让自己看起来不颤抖,眼泪就在那一滴一滴的流进衣袖里,他不敢抬头,他现在一定很难看,不管是醉的还是哭的,泛红的脸颊和眼睛总不会那么好看.
他在自己本该最幸福的一天让自己的心碎了一半.
王晰也没有再说那些没什么意义的空壳的话,即使这时候说什么我爱你又有什么用,自己已经失去了爱他的资格了.
他才知道自己的夜莺放干了血和泪,只求能与他相伴,甚至可以是不止他一人的拥有他.
他也很难过.
太难过了.
压抑的像是厚厚的棉被盖在心脏上,让它每次跳动都感到难耐.
他无法想象当周深得知自己的工作之后会是什么表情.
世间多么荒唐,想爱就要说谎.